郝迟

素食|简餐 深居 |简出

必生 也无愿

悲戚必然是自我酿造的
而欢快必然来自外界
由此,我们在外人造就的喜悦
和自我预谋的怅惘间徘徊

找不到任何原因,斗志
便消散了
消失于上一秒决定征服世界
的某个部位
诸如女人的心或男人的躯体
诸如攻陷一种信仰
却绝不去创造什么新的

于消散处惶惶不安
恐惧必长久不散
且愈演愈烈,直至
发展为某种病,某种
唯可自我感知的病状
同一种病来自千百种因由
引发千百种结局
连过程也纷繁复杂
我们只是受着折磨,无人医治

于是,我们带着病奔跑,搏斗
欢声笑语
且不屑于人前流泪或无语
我们必始终喋喋不休
只要有人就乐此不彼
直到彼等厌恶
方戛然而止,如面对一个陌生人
径直的走远
必显露无“情”之真我

而后,开始由酝酿愁绪
行云布雨,在心中
造就独特之小气候
煮一锅长夜
以为生活的辅料
这辅料必酸、必咸、必苦、必辣
必小心收藏,以待来用

无论生之为何,也还要生
像石下之嫩芽,向上顶
腐朽老树上的新枝,用力发
哪怕无目的的,碌碌无为的活
也必得坚持
世间万物,人而外
没有谁带上意义存在
也不刻意,不无意忧愁
由是观之禽兽不是异种,人乃是焉

必满腔热忱的思索
即便下一秒,冷若冰霜
霜后雪,亦是风光
雪后春后夏秋
万物勃而诸色绝美
我必来往自在,不复何求

丁酉年 十月十八 凌晨 于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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